“嬷嬷!”眉心一跳,上官清溪惊恐回头,却见老人竭尽全力冲上前,‘扑哧’一声撞上利刃。鲜血四溅!“不!”温热的血,贱在上官清溪的脸上。红色的酒杯,刺得上官清溪伪装的镇定倏得破裂。“嘭!”她忽得打翻酒杯,红着眼一字一句:“我跟颜鹤卿还没和离,他要娶谁?”见她动怒,上官弃反而笑了。父皇总说,为君者,要喜怒不显于色,叫他多和皇姐取经。如今,...
红色的酒杯,刺得上官清溪伪装的镇定倏得破裂。
“嘭!”
她忽得打翻酒杯,红着眼一字一句:“我跟颜鹤卿还没和离,他要娶谁?”
见她动怒,上官弃反而笑了。
父皇总说,为君者,要喜怒不显于色,叫他多和皇姐取经。
如今,上官清溪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,要是他的好父皇泉下有知,会不会气得棺材板都盖不住?
“你以为你还是权倾朝野,杀伐决断的长公主?不过是一个死囚,谁还在乎和离没和离?”
“不过,告诉你也无妨,颜鹤卿要娶的是当今淑太妃之女,素来善良贤惠的三公主上官卿!”
“咚!”
上官清溪的心仿佛又被狠狠敲了一锤。
“他要娶的……是那个笑起来腼腆,一心要出家的三妹?”
“这不可能!”
三妹天真烂漫,来长公主府看望她也从不和颜鹤卿多说一句话,哪里有半点私情的样子?
“有什么不可能?当年要不是你设计害了颜家获罪,棒打鸳鸯,上官卿怎么会想着出家?他们这婚约,还是颜鹤卿亲自求旨。”
一字一句,刺得上官清溪浑身无力。
她恍惚地瘫软在地上。
连上官弃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夜色渐深。
刺骨的寒气阵阵袭来,上官清溪又冷又痛。
她抱紧自己缩在角落,脑袋昏沉。
成婚多年,无论是身体,还有为天下苍生,河清海晏的抱负,她和颜鹤卿那么合拍,他们是彼此的知己……
颜鹤卿怎么会和上官卿搅在一起?
也不过了多久——
“哗啦!”
一桶冰水浇来,上官清溪从昏沉中惊醒。
单薄血污的囚衣瞬间湿透,秀发滴落水珠顺着鬓发划过苍白的脸颊,冻得上官清溪不受控发抖。
“皇姐,你现在可真狼狈。”
话落,穿着公主大婚礼服的上官卿走进牢房。
视线相对,看清上官卿的得意炫耀,上官清溪心头不再有任何期盼。
“终日打雁,却被雁啄了眼,我竟然看错了你。”
“你看错的还多着呢。”
上官卿一改在她面前温柔乖巧的模样,趾高气扬:“你猜,你那个八个月早产而死的孩子,是谁害的?”
心头一寒,眼中伤过刻骨痛楚。
和颜鹤卿新婚次月,她就有孕,她高兴极了,做什么几乎都是小心翼翼,可怀胎八月时,孩子却莫名流掉……
这是她一生的痛。
这时,头顶上方又传来畅快又恶毒的话——
“你还记得当时我给你的那盘点心吗?点心是我做的,可药是你一心护着的皇弟给的,然后被你满心爱慕的夫君,一点点喂下去。”
上官清溪心头一震,气血翻涌:“原来是你们……”
当初府医诊断,说是她身体不好,劳累奔波才导致孩子没保住,可没想到竟然是他们联手害死的。
她的孩子……
还没等她缓过神,又听到上官卿撂下话。
“我今天来不是为你叙旧,而是为我夫君分忧,听说你不肯交代玉玺在何处,夫君他仁慈,我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……”
上官卿微微抬手,“来啊,把人带上来!”
“嘭!”
一个浑身鲜血的人被扔在上官清溪面前。
竟是一直伺候她的乳嬷嬷!
“嬷嬷!”
上官清溪踉跄地要上前,却被按住。
“放开我!”
身上的鞭伤因为挣扎又出血,她顾不上这些,只满眼心痛望着不远处的血人。
“你们要做什么冲我来,伤害无辜的人做什么?!”
“皇姐,救人就要有救人的态度,听说你膝盖硬得很,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下跪的样子呢?”
上官卿畅快笑着,眼中浮现嫉妒。
“父皇疼你,甚至免了你的跪拜礼,这让我一直很不舒服,都是公主,凭什么你就高人一等?”
“如果你现在跪下,对我三拜九叩,我便饶了这死老太婆的命,怎样?”
上官清溪挣扎着,拼死忍着眼中的热意。
就在她要开口妥协自己,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忽得颤巍巍撑起声,沙哑哭喊:“不!清溪殿下,您不能……”
“您是先皇最喜欢的公主,怎能为了老奴向这个洗脚婢生出来的贱蹄子下跪!”
“放肆!”上官卿怒火中烧,虽然她的母亲确实给上官清溪的母后洗过脚,但她最讨厌别人提及她的出身。
“来啊!给我割了她的舌头!”
“不——”
“咔嚓!”
拼着断手的疼,上官清溪扑到嬷嬷面前,挡住拔刀的侍卫。
“上官卿!你住手——”
她忍着颤抖,缓缓弯下挺直的脊梁:“……我跪。”
“清溪殿下,不能啊……”
身后,嬷嬷扯着她的衣角哭得凄厉,上官清溪不敢看嬷嬷,忍着眼眶泛红,握紧拳头在上官卿面前,一点点弯下双膝。
嬷嬷从小看着她长大,她早已把嬷嬷当成亲人,她不能看着嬷嬷出事。
就在双膝就要落地的时候——
“殿下,是老奴无能,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,老奴……去了!”
“嬷嬷!”
眉心一跳,上官清溪惊恐回头,却见老人竭尽全力冲上前,‘扑哧’一声撞上利刃。
鲜血四溅!
“不!”
温热的血,贱在上官清溪的脸上。
“滴答,滴答——”
心在这一刻似乎停止跳动。
“嬷嬷!”
她跌跌撞撞爬过去,颤抖着抱起人,拼命想捂住老人脖子不断奔涌的鲜血:“嬷嬷……你坚持一下,我马上给你请太医……”
嬷嬷却摇了摇头,撑着最后一口气道:“殿下……您是大景最尊贵的公主,整个天下……无人可让您下跪……”
“这辈子能伺候你……是老奴的福气……”
话断,嬷嬷也彻底断了呼吸。
“嬷嬷!”
上官清溪紧紧地抱着嬷嬷,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。
一旁,上官卿犹不解气,气急败坏命令:“来人,把这贱奴的尸体拖出去喂狗。”
“上官卿,你敢!”
上官清溪抱着人,猩红的眼死死睨向上官卿。
她从来没有此刻这样后悔。
是她自以为是!
是她愚蠢!
她不该不听系统的话……错信一个个白眼狼,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,最后连身边的老人都护不住……
上官卿俯视着上官清溪,讥笑道:“上官清溪,有什么资格命令我?你要明白,你如今只不过是个阶下囚。”
上官清溪死死握紧拳头,心头又痛又可悲。
是呀,她如今有什么资格……
小心翼翼把嬷嬷的身体放在地上,压下愤怒,她撑着痛站起来:“你不是要我下跪吗,我可以跪,但你要留嬷嬷全尸。”
“那是刚刚,我现在改变主意了。”
上官卿笑了,很满意她的顺从,随后抬手招来一个拿着托盘的婢女:“如果你把托盘上的毒药喝了,我就大发慈悲留这个老奴一个全尸。”
上官清溪没有丝毫犹豫,径直走过去,端起毒药,一饮而尽。
毒药进入肚,腹部骤然如千刀剐搅。
“砰!”
她疼得倒在地上,额头青筋暴起。
上官卿绕着她走了一圈,看够了狼狈,心情大好:“鹤卿说你不肯交出玉玺,这毒药是他特地选给你的教训,好好享受吧。”
听完这句,上官清溪就彻底陷入黑暗。
颜鹤卿……
你还有多少手段,用在我身上?
……
也不知道挨了多久痛,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。
听到声响,上官清溪勉强睁开眼。
汗珠从额角滚进眼睛,视线模糊下,她却一眼看清进来的人是颜鹤卿。
“玉玺在哪里?”
男人盘问。
薄情刺得她彻底清醒,她一点点撑起上半身:“颜鹤卿,你除了问玉玺就没别的要说吗?”
颜鹤卿居高临下看着她,抿唇不语。
上官清溪又疼又不甘。
“我一心喜欢你,为了拉你出泥潭,在父皇门口跪了三天三夜,险些抗旨毁了自己……可为什么,你要这么对我?”
男人冷漠的脸乍然变得嘲讽:“殿下骗人的时候,一贯喜欢连自己都骗。”
对视间,他漆黑的眼眸一眼望不到边,叫人看不透他内心想的是什么。
上官清溪不明白。
她什么时候骗过他?
明明是他背叛她,违背他亲口许下的诺言,还娶了上官卿……
忍着泪,忍着疼,她一步步走到男人身边,颤抖着拉着他的衣袖:“为什么要背叛我选择上官卿,容貌,才干……我哪里比不上她?”
“你哪里都不配和卿儿比。”
他抽走衣袍,上官清溪踉跄几步,‘嘭’地倒地。
却又听他说——
“骄奢淫逸,自私弑杀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你说你救我,可若不是你,我颜家怎会灭族?”
曾经柔情蜜意的好驸马,彻底撕破了伪装:“上官清溪,我从未爱过你,同你的每一次欢好都是罪孽,令人无比恶心。”
一字一句,比刚刚的毒药还要剧痛百倍。
上官清溪颤抖着捂着胸口,想要开口,却忽得呕出黑血!
“噗!”
五脏六腑像是要炸开,与此同时,重启休眠的系统,忽得触发警报——
?警告警告!宿主生命值——归零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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