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!文幼兰脑海中一片空白,她踉跄两步,下一刻疯了一般朝门口冲去。凉凉细雪纷纷扬扬,落在她的乌黑的发和苍白的脸上轰!文幼兰脑海中一片空白,她踉跄两步,下一刻疯了一般朝门口冲去。凉凉细雪纷纷扬扬,落在她的乌黑的发和苍白的脸上。王府的院落层层叠叠,好似永远没有尽头。文幼兰终于冲到门口,脚步却瞬间停滞!雪铺满地,王府外...
这是钉棺材时,封棺人世代相传的口诀。文幼兰死那天,封棺人却只念了三句。——一封天官来赐福,二封地府永安宁,三封白煞潜伏藏!因为她是文家最后的生人,也是因为无子被贺砚庭休弃的下堂王妃!……...
轰!
文幼兰脑海中一片空白,她踉跄两步,下一刻疯了一般朝门口冲去。
凉凉细雪纷纷扬扬,落在她的乌黑的发和苍白的脸上。
王府的院落层层叠叠,好似永远没有尽头。
文幼兰终于冲到门口,脚步却瞬间停滞!
雪铺满地,王府外,却人头攒动。
台阶下,文老爷子跪于台阶下,满头雪白,直教人分不清他头上究竟是白发,还是落雪!
疼!胸腔中的那颗心仿佛疼的要炸开!
而人群中的声音也字字传入文幼兰耳中。
“摄政王府还没出来人啊?文老丞相可跪了整整一天了。”
“是啊,摄政王倒也罢了,没想到文老丞相的孙女都不出来。”
“真是个白眼狼,从婚事到和离都要老人家操心!”
文幼兰终于体会到,什么叫撕心裂肺!
若不是看出她对贺砚庭情窦丛生,祖父绝不可能去求先帝赐婚。
若不是因为她嫁了贺砚庭,祖父壮志未酬,又怎会被逼致仕?
这一切,都是因为她!
文幼兰冲上前去,重重跪倒在文老爷子面前,喉间哽咽几乎字不成句:“祖父,您不要跪了,您起来,我们回家……”
这一刻,她后悔了!
心脏剧烈跳动,溢出无尽的悲哀与怨悔!
文老爷子看见她,眼里的担忧骤然一松,他艰难抬手,想要抹去她满脸的泪。
可下一刻,年过古稀的老人,猛然吐出一口鲜血,染红了满地洁白!
“祖父!”
文家府邸。
文幼兰站在文老爷子床前,紧张的看向容泽。
“容大夫,我祖父怎么了?”
容泽神情凝重:“我只能吊着老爷子的命,若想活,必须有雪莲为药引。”
文幼兰浑身一颤,但随即她便记起,贺砚庭的私库里,便有一株雪莲!
她看着唇色惨白的祖父,转身就往外走:“还请你照顾我祖父,我一定会拿回雪莲。”
摄政王府。
贺砚庭脸色阴沉的坐在正厅。
林知妩柔声道:“王爷,莫生气了,王妃只是太看重文家人罢了……”
这时,下人来报:“王爷,王妃回来了!”
贺砚庭猛然抬眸,眼中染尽冷意。
然后,文幼兰的身影便映入眼帘。
她连气都没喘匀,便对着贺砚庭直直跪下:“王爷,我祖父危在旦夕,求王爷赐下雪莲,救他性命!”
她红着眼,浑身都发烫,可贺砚庭的话,却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淋下。
“你祖父这一跪,让本王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,即便是死,也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文幼兰只能重重磕下头去,声音嘶哑到了极致:“王爷,所有罪责我愿一力承担,求求您将雪莲给我!”
她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,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沉闷的声响。
很快,她额前便见了血。
贺砚庭神色一厉。
“够了!你这么喜欢磕,那就滚去外面,磕足五百个!”
文幼兰动作一顿,随即眼中燃起希冀:“只要我磕足了头,王爷就将雪莲给我?”
“等你做到再说!”
文幼兰毫不犹豫朝屋外走去,又朝门跪下。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贺砚庭冷眼看着,不知何时,放在桌上的手掌攥的死紧。
他豁然起身,朝林知妩道:“我还有事,先去书房了。”
说罢,他径直离开。
直到日暮西沉,文幼兰终于停下了动作。
她额前血肉模糊,鲜血顺着鼻梁滴落在地。
她强撑着站起,踉跄朝屋内走去,希冀的看向林知妩:“我完成了王爷说的要求,还请林夫人将雪莲给我。”
林知妩笑了笑:“那是自然。”
文幼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晕眩感传来,几乎要栽倒在地。
盛放雪莲的盒子被下人拿了过来。
文幼兰眼睛一亮,正要接过,林知妩却拿起雪莲在指间把玩:“王妃可知,王爷临走前,交代了我什么事?”
文幼兰的心再度提了起来。
下一刻,那朵雪莲轻飘飘落在地上。
林知妩抬脚重重碾去,声音轻柔。
“他说,就算是毁了,也不要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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