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怏拿着东西过去,陆渚闭着眼在休息,她拿着水在思考要不要叫醒他。“桑怏姐。”手肘被人戳了下,岑禾禾低声开口:“你把东西给我吧,陆总醒了我给他。”她看着桑怏,尽管声音温和,但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,而且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往桑怏身上落。桑怏还没给她,陆渚就醒了。周末,陆渚带着岑禾禾去晚宴,桑怏没有多关心。只是在下午出门的时候,同样碰见陆渚也出门。他单穿了件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,锁骨若隐若现,有些勾人。巧合的是,桑怏身上的及膝连衣裙是黑色的,陆渚的衬衫也是黑色,加...
小姑娘白白净净,明眸皓齿,看着就惹人喜欢。 桑怏记得她,秘书处新来的实习生,岑禾禾。 岑禾禾抬头看见桑怏,脸上闪过瞬间的慌乱,低声喏喏了句,“桑怏姐。”...
周末,陆渚带着岑禾禾去晚宴,桑怏没有多关心。
只是在下午出门的时候,同样碰见陆渚也出门。
他单穿了件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,锁骨若隐若现,有些勾人。
巧合的是,桑怏身上的及膝连衣裙是黑色的,陆渚的衬衫也是黑色,加上款式都简单,所以不经意看上去有点像特意穿的情侣装。
桑怏顿了下,若无其事的和陆渚打招呼,“现在出发去晚宴?”
陆渚回了个嗯,神色淡淡,没什么兴致的模样。
电梯在一楼停下,桑怏先走一步,她约了丽萨吃饭。
丽萨之前被辞退的时候,桑怏就想找陆渚问,但是没机会。
她们约在一家日料,丽萨看见她就忍不住抱怨,说自己被冤枉的太惨。
分明是岑禾禾自己的工作没完成,她才训了几句,结果罪名就成了霸凌实习生。
桑怏说:“她现在是陆渚捧在手心里的,你惹了她不好处理。”
丽萨不理解,“陆总看上她什么了?”她说完,似乎替桑怏有些不平,“听说陆总现在有意在培养她?”
桑怏为了陆渚付出多少,凌华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她很拼,也豁得出去,只要是陆渚想要拉拢的客户,桑怏就算是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,也会交给陆渚一个满意的答案。
桑怏低眉抿着杯子里的清茶,没说话。
凌华的人都说岑禾禾是下一个桑怏,桑怏自己却并不认同。
她是陆渚手把手教出来的,从青涩的十八岁,到现在这样能独当一面的模样,都是陆渚带着她一步步走过来。
岑禾禾不一样。
她是被陆渚捧在手心里,一点一点浇灌。
他让桑怏带她,他毫不犹豫的让岑禾禾跟着他见识各种各样的场合。
哪怕明知道,岑禾禾还远远不到及格线。
和丽萨分开后,桑怏正准备回家,就接到陆渚的电话,他语气不太好:“津南医院,过来。”
桑怏过去的时候,陆渚已经包扎好手腕,岑禾禾担惊受怕的坐在一旁,眼圈通红。
桑怏脚步不停,眉心蹙着看向陆渚的手腕:“怎么受伤了,不是去参加晚宴吗?”
陆渚坐在急诊室里,神色不太好看,“被追尾了,肇事司机还在。”
“我去处理。”桑怏说完,又看向旁边还在呆坐着的岑禾禾,好心问了句,“你有哪里受伤吗?”
岑禾禾看着她身上那件和陆渚看起来很相近的裙子,愣了下,眼眶比刚刚更红了些,她吸了下鼻子摇头:“我没事,只有陆总的手腕伤到了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桑怏的裙子上,嘴唇动了动,欲言又止。
桑怏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,没多说什么,去找肇事司机交涉。
等到处理完,又去医院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两瓶水和一包消毒纸巾。
她刚刚看到陆渚的嘴唇有些干。
桑怏拿着东西过去,陆渚闭着眼在休息,她拿着水在思考要不要叫醒他。
“桑怏姐。”手肘被人戳了下,岑禾禾低声开口:“你把东西给我吧,陆总醒了我给他。”
她看着桑怏,尽管声音温和,但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,而且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往桑怏身上落。
桑怏还没给她,陆渚就醒了。
他嗓音沉沉:“解决了?”
“嗯,那边的全责,对方已经联系保险公司了。”桑怏径直走到陆渚面前,将手里的水瓶盖拧开才递给他。
她声音浅,比平时工作时多了几分柔和,“晚宴那边的负责人我也联系了,我等下送你回去。”
她面面俱到,体贴又细致。
陆渚坐在那仰头喝水,喉结滚动。
两人的气氛和谐,融洽到仿佛跟周围的人都隔出了一层屏障。
岑禾禾在边上沉默的看了好一会,才在陆渚喝完水的时候上前。
她垂着头,声音自责又夹杂着难以分辨的情绪:“陆总对不起,如果不是因为我,您也不会受伤。”
陆渚将水瓶随意放在一旁,对着她招手:“过来。”
岑禾禾在原地迟疑片刻才过去在他身旁坐下。
陆渚将自己受伤的手放在她面前,语调温和:“害怕了?”
岑禾禾不说话,只是脑袋垂的更低。
陆渚低低的笑了两声,随后用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,哄着她说:“我都没怕,你怕什么?”
岑禾禾鼓了鼓腮帮子,娇嗔的瞪他一眼,随后嗫嚅道:“我怕你疼。”
声音很小,但桑怏听的清楚。
她垂目,看着那瓶被陆渚随手放下,现在已经快要掉到地上的水。
“陆渚的家属是谁?”急诊科的护士拿着一个片子过来,视线在几人身上扫了下,随后直接落在桑怏身上,直接将片子递给她。
“这是他的腕骨片子,拿着去找医生。”
旁边正要起身岑禾禾的动作僵住,又慢慢坐了回去。
她强颜欢笑的看着桑怏,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。
桑怏拿着片子看她一眼正要说话,就听陆渚没所谓的开口,“你去找医生,我有话和禾禾说。”
岑禾禾看着桑怏离开的背影,明显不太高兴。
陆渚低声问:“怎么又委屈上了?”
“没有,我只是觉得你和桑怏姐好像更般配。”岑禾禾说完立马闭口,小心翼翼地看向陆渚。
这何尝不是一种试探,她想听陆渚的回答。
陆渚沉默了片刻,随即嗤笑一声,回答的漫不经心,“般配?我最烦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,无趣至极。”
岑禾禾眨了下眼,陆渚又说了什么,她脸上立马挂出副天真烂漫的笑容。
桑怏站在拐角处,原本想把手里的水给岑禾禾,但现在却觉得身体像生锈了一样,动弹不得。
陆渚说她,死气沉沉,无趣至极。
陆渚的手没什么法问题,顶多就是休养几天,桑怏拿着药回来的时候,陆渚和岑禾禾已经恢复了正常。
只是岑禾禾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欣喜,还能提醒桑怏刚刚她听到的话,不是假的。
一路上,桑怏都没说话,只是沉默的将岑禾禾送回去,再回她和陆渚的小区。
车辆在地下停车场稳当停下,桑怏拔了车钥匙,语气淡定:“和她确定关系了?”
刚刚岑禾禾下车的时候,桑怏从后视镜看到了,她在陆渚侧脸上亲了一口。
陆渚没否认:“嗯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刚刚。”陆渚说,“她在吃你的醋,总得哄一下。”
桑怏握着车钥匙的手无意识收紧,“吃我的醋做什么?”
陆渚看向她身上的黑色连衣裙,“以后别穿黑色的了,不好看。”
桑怏抿唇。
是不好看,还是岑禾禾不喜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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