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仅剩的半张照片上父亲慈爱的笑容,双眼通红。曾经,父亲不止一次问过她:“雪雪,真的很喜欢傅若言吗?”“雪雪,非他不可吗?执与也很好啊,从小就照顾你。”姜亦雪鼻尖发酸,心如刀绞。是她错信了人,没有保护好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……等沈执与挂断和秦淮的通话回来,就看到紧攥着平安扣不说话的姜亦雪。他走到她面前蹲下:“雪雪,秦淮说你明天可以和他一起去警局。”姜...
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,才传来沈执与的声音:“无论有没有,他很爱你,是一个好父亲。明白了什么,姜亦雪瞬间红了眼:“我想去见见他。”沈执与清楚这几乎不可能:“试过了,但见不到。”...
姜亦雪鼻尖发酸,心如刀绞。
是她错信了人,没有保护好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……
等沈执与挂断和秦淮的通话回来,就看到紧攥着平安扣不说话的姜亦雪。
他走到她面前蹲下:“雪雪,秦淮说你明天可以和他一起去警局。”
姜亦雪湿润的眼睫一颤:“真的?”
“我永远不会骗你。”沈执与站起身,“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,明天不能陪你去了,如果有事给我电话,今晚好好休息。”
就匆匆离开。
第二天一早。
姜亦雪拿了许多日用品和水果,想让秦淮带给父亲。
不料却被傅若言拦住:“外面的东西不能送进去。”
姜亦雪看向秦淮,他却已经走进了探监室。
这时,耳边又响起傅若言的询问:“除了这些和尖锐物品,你还有别的要给姜世汉的吗?
姜亦雪意识到他的意思,连忙在身上翻找。
可来的急,什么都没拿。
随身带着的,只有那张唯一的全家福……
她看着照片,发红的眼眶里满是不舍。然后咬紧牙关,颤着手小心翼翼将全家福撕成两半。
姜亦雪把印着自己的那半给了傅若言:“麻烦你交给我爸,说我过的很好,谢谢。”
然后将剩下半张照片珍惜的收好。
傅若言颔首接过,刚想再说些什么。
身后兀的传来傅方念的声音:“哥!爸妈叫你今晚回家吃饭。”
姜亦雪僵在原地,难以置信之余又觉得荒谬。
“她叫你哥?你们……是兄妹?”
傅若言没否认。
被欺骗的感觉再次密密麻麻爬上来,姜亦雪脑袋嗡的一下:“傅若言,这些年你跟我讲的话,有一句是真的吗?”
傅若言沉默片刻:“有。”
姜亦雪一怔。
就听傅若言漠然开口:“那句让你忘了我,是真的。”
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,姜亦雪四肢百骸都被冻僵。
见她不说话,傅方念走过来解释:“不是我哥要骗你,是我自作主张不想让你纠缠他。”
姜亦雪攥紧手指:“我没有纠缠他。”
傅方念并不在乎:“早点放手对你来说是好事,我们家世代英烈,不可能会让我哥娶一个罪犯的女儿。你和姜家,只会是他光鲜履历上的其中一条功勋。”
姜亦雪脸色苍白,其实从知道傅若言欺骗自己的那一刻,他们就结束了。
在傅方念和别人眼里,他是英雄,是守护神。
可对她来说,是傅若言毁了自己的一切。
傅方念还觉不够,继续说:“即使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,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哥的想法。问他究竟有没有对你……”动过心。
“方念!”傅若言下颌线紧绷,沉声制止,“你先回去。”
傅方念有些犹豫,但最后还是选择离开。
四周顿时安静下来,只有呼啸的风声。
看着姜亦雪苍白的脸,傅若言打破了沉默:“你爸的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,检方很快就会向法院提起公诉。”
“之前我问你,你不是说无可奉告吗?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?”
傅若言目光沉沉:“现在说,不违反规定。”
他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平安扣递了过去:“赔给你。”
姜亦雪看着他掌心里那枚崭新的平安扣,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,是真正的两清不欠。
按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,她没有接:“不用了。”6
“再像,也不是原来的那块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开。
看着姜亦雪单薄的背影,傅若言悄然握紧了手。
从警局回来后,姜亦雪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。
她看着仅剩的半张照片上父亲慈爱的笑容,双眼通红。
曾经,父亲不止一次问过她:“雪雪,真的很喜欢傅若言吗?”
“雪雪,非他不可吗?执与也很好啊,从小就照顾你。”
到后来,他向自己妥协:“只要雪雪喜欢,爸都支持。”
可现在……
姜亦雪嗓子一阵哽涩,泪流满面,鼻塞到无法呼吸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,再睁眼,窗外一片白茫茫。
下雪了。
姜亦雪望着,给沈执与打去电话,想问问他在哪儿,却无人接通。
之后一段时间,她也都没能联系上沈执与。
姜亦雪只好自己跟着秦淮,为父亲的案子到处奔波。
时间悄然而逝,转眼过去月余。
这天,海城又下了场暴雪。
姜亦雪照常去律所找秦淮。
不料秦淮的秘书看见她,一脸诧异:“姜小姐?您怎么在这?今天不是开庭吗?”
姜亦雪愣住:“什么开庭?”
“您父亲的案子啊。”秘书看了墙上的表,“这个点,庭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。”
姜亦雪心跳几乎停止,她转身就冲出了律所,打车直奔法院。
一路上,她不停催促司机快点。
车抵达法院时,没等停稳,姜亦雪就跳下了车。
爬过长长的阶梯,她刚要进庭审楼,就看到穿着制服的傅若言和同事一起出来。
“姜氏的案子终于定了,我们可算是能回家好好睡一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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