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就觉得手中不是热毛巾,而是一把刺向她自己的刀。姜兰枝舌尖心口都在泛苦:“哥……我还以为我们又回到从前了,原来你还是为了言琦……姜铭修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。奔奔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但却不断用头蹭着姜兰枝的手:“汪汪……”像是在说没关系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姜兰枝的心情才算缓和下来。她等奔奔睡了后,往家的方向走去,同时也想跟钟泽川再好好谈谈。不想刚到家楼下,就...
钟泽川和姜兰枝到的时候,大哥姜铭修正在坟前烧纸。同样的一身军装,同样的两杠一星。见到来人,姜铭修对钟泽川点了点头:“来了。”...
奔奔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,但却不断用头蹭着姜兰枝的手:“汪汪……”
像是在说没关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姜兰枝的心情才算缓和下来。
她等奔奔睡了后,往家的方向走去,同时也想跟钟泽川再好好谈谈。
不想刚到家楼下,就看见姜言琦正和一个男人拉扯。
那男人说:“你怎么能一声不响就带着孩子走了,让我跟个傻子似的守在家里!你忘了之前和我私奔时候说过的话吗?”
私奔!?
姜兰枝心一跳,一个从没想过的念头从心里冒上来——
她的妹妹当年真的是被河水冲走的吗?
姜兰枝正想上前问,却看见那个男人被姜言琦三两句打发走了。
她的问题还哽在喉咙里,就对上妹妹满含恨意的一双眼。
姜言琦再也没有往日的娇弱,声音也冷得可怕:“你都听见了?”
姜兰枝秀眉紧皱:“言琦,既然你有家庭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姜言琦凄声打断:“你别忘了,是谁害我没了清白,害我年纪轻轻就生了孩子,如果不是落了水,我现在应该是大学生!”
她伸出手狠戳姜兰枝的肩头: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,都是你从我这里偷占的!包括泽川哥
姜兰枝听着她的话,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,喘不上气。
她的脑子里回荡着妹妹尖锐的话。
一直到回家,看见钟泽川正耐心地给小梅喂饭。
那股难受又涌上来,姜兰枝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个男人,忍不住说:“我刚刚在楼下看见了言琦的丈夫……”
钟泽川眼神顿时变得凌厉:“表彰会上的事情只是意外,你不用编这么拙劣的借口来污蔑言琦!”
男人对妹妹想也不想的维护,像是刀子一样落在姜兰枝心上。
五脏六腑都被扎的发疼。
姜兰枝死死攥紧手指,眼眶发红:“奔奔累死累活拼来的功勋说没就没,我说句实话你觉得我是在污蔑言琦。”
“钟泽川,你真的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吗?”
钟泽川神色变了变,正要开口说些什么。
小梅却忽然牵住他的手掌,委屈巴巴地说:“爸爸,我怕……”
钟泽川赶忙抱起孩子往房间去,和姜兰枝擦肩的时候丢下一句。
“以后不要再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。”
姜兰枝僵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他关上了门。
那一瞬,她眼里的泪再也忍不住,一滴滴滚落在地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转身想离开,就见姜铭修站在门口。
他久违地放缓了声音对姜兰枝说:“来,到哥哥这儿来。”
接着又给姜兰枝拿了热毛巾来:“敷一下眼睛,要不明天该肿成核桃了。”
姜兰枝跟着姜铭修去了对门。
她拿着那热气的毛巾,心里一阵触动。
在以为姜言琦出事之后,姜兰枝再也没感受过哥哥的疼爱和纵容。
恍惚间,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……
正想着,她却又听见姜铭修说:“我看得出来,泽川对你没感情了。”
他语气温柔,却像是钢针一样刺穿姜兰枝的心脏:“言琦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,你就当让让妹妹,跟泽川离了,成全他俩吧。”
姜兰枝如坠冰窟。
她忽然就觉得手中不是热毛巾,而是一把刺向她自己的刀。
姜兰枝舌尖心口都在泛苦:“哥……我还以为我们又回到从前了,原来你还是为了言琦……
姜铭修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姜兰枝刚压下去的泪意又忍不住上涌:“我也是你的妹妹啊,为什么连你也要这么偏心?
“可这本来就是你欠她的!”姜铭修面沉如水,语气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厉,“你要不同意,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哥哥!”
一句话,直接打姜兰枝丢进地狱。
她脱了力,跌坐在沙发上,连姜铭修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。
直到第二天阳光带着暖意照射在身上,姜兰枝才回过神。
她僵硬起身,就看见姜铭修从屋内走出来,冷声问:“想好了吗?要是想不好,你就从我这里搬出去。”
姜兰枝心口一阵阵泛凉。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疲惫:“你明知道……言琦住在我的房间里,我已经无家可归了……也还是要这样逼我吗?”
姜铭修沉着脸,迟迟没说话。
无声对峙间,姜兰枝瞥到门边的钟泽川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对门过来,也不知道听了多久。
她满心酸涩,却还是不死心地问:“钟泽川,你也是这样想的吗?想要我搬出这里,想和我离婚……”
钟泽川皱了皱眉:“你哥他只是想要言琦好,你别多想。”
他没否认。
姜兰枝心底一片冷凉,浑身的气力都被抽走了一般。
她红着眼看向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,声音轻如叹息:“如果当初被河水冲走的人是我,你们是不是也会对我这么好?”
可一提起这件事。
钟泽川就变了脸色,冷冰冰地说:“你才是做错事的那个,别预设自己是受害者。”
这一句话,彻底把姜兰枝最后的一丝希冀也掐灭了。
原来爱情、亲情,都只是奢望。
她转身回房,默默收了套换洗的衣服,离开了姜铭修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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