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仅展示最近半年的朋友圈】贺淮屿垂着眼看着那片空白,不知在想什么。这一瞬我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。贺淮屿似乎也怔了一下,可很快,他嘴角浮现讥诮。我想,应该是嘲讽我明明还有音讯却置亲妈不顾的行为。他随手点进我的朋友圈,背景图是一双交握的手,指间钻戒耀眼。背景图下空荡荡的,...
贺淮屿一无所有时,我最爱他。贺淮屿功成名就时,他最恨我。他离开时,我遗产受益人是他,死后器官给他妈。他回来后,想尽一切办法找我,要将我挫骨扬灰。可他不知道,我已经死了四年了。...
这一瞬我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贺淮屿似乎也怔了一下,可很快,他嘴角浮现讥诮。
我想,应该是嘲讽我明明还有音讯却置亲妈不顾的行为。
他随手点进我的朋友圈,背景图是一双交握的手,指间钻戒耀眼。
背景图下空荡荡的,只有一句话。
?朋友仅展示最近半年的朋友圈】
贺淮屿垂着眼看着那片空白,不知在想什么。
我看着这样沉寂的他,我莫名有些难过。
贺淮屿起身走了出去,我跟着他一直走到了客厅的酒柜前。
他没有开灯,月光照进屋内,显得他整个人愈发冷清。
他重复着倒酒喝酒的动作,脚边的空酒瓶越堆越多,他眼中的醉意也越发明显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桌面上的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。
我有些好奇的凑过去,却下意识呼吸一乱。
贺淮屿竟将我设为了特别关注。
而那声提示,正是告诉他我更新了朋友圈。
贺淮屿点进去。
巍峨雪山下,我与段君言相拥而立,面朝镜头笑的甜蜜。
配文是:这辈子,只想跟你岁岁年年。
我眉心一跳,这张照片,明明是我当初为了宽慰我妈特意拍给她看的。
怎么会被发出来,还配上这样恶心的文字?
我下意识看向贺淮屿。
他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,一张俊脸满是阴鸷。
几秒后,他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,伴随着碎裂声响起的还有他咬牙的冷语。
“鹿悠悠,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你过得有多好吗?”
我被他这句话刺的浑身一颤。
一时竟分不清,贺淮屿究竟是不甘心,还是真的恨我至此。
我看着满地的手机残骸,不禁想要解释:“贺淮屿,不是这样的。”
可他醉意汹涌,靠在宽大的椅背上,眉眼冷冽。
“你这样贪慕虚荣的人,谁会跟你岁岁年年!”
我看着贺淮屿满是不屑的脸,一点点红了眼。
“贺淮屿,当年跟你提分手,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。”
“当时你正在紧要关头,你要我怎么说出口?”
我竭力控制着声音,却止不住哽咽。
“贺淮屿,我承认我害怕,我怕拖累你,更怕你会恨我。”
可贺淮屿直直穿过我身体:“一个段氏就让你趋之若鹜,可笑!”
我定在原地,才惊觉我其实早就死了,他根本听不见我任何的解释。
贺淮屿就这么倒在床上睡了过去。
我看着他闭着眼仍然紧蹙的眉,伸手想帮他抚平。
可最终,我只能在虚空中描绘着他的眉眼。
我蹲在他身前,一点点将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尽数说给他听。
“跟段君言结婚,是因为那时家里公司出了事,我走投无路了。”
“在等死的每一天,我都想找你,我存了你的号码,可从来不敢拨通你的电话。”
“贺淮屿,你知道的,我胆子很小。”
“贺淮屿,对不起啊。”
“贺淮屿……我爱你。”
我一字一句飘散在空气中,又化作虚无。
贺淮屿动了动,无意识的低喃从他嘴里溢出:“悠悠……”
我就这么看了他一夜,直到天光大亮,直到日上三竿,门铃响起。
贺淮屿眉心动了动,随即睁了眼,他重重按了下眉心,走到门边打开通讯器。
“谁?”
“贺总,是我,赵烨。”我抬头看去,是上次跟在贺淮屿身后的那个男人。
贺淮屿沉默两秒:“在外面等着。”
十分钟后,贺淮屿换好了衣服,又恢复了那副凉薄淡然的模样。
好像昨夜情绪的失控,只是我的错觉。
贺淮屿拉开门,赵烨看了眼满地的狼藉,目露关切:“贺总,您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他对镜系着领带,淡声吩咐:“明天上午,我要看到收购桑家的方案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赵烨快似乎也愣了一下,说话时,语调似乎还带着点小心。
“您说的是……北岛市以餐饮发家的桑家吗?”
贺淮屿扫他一眼:“怎么?”
赵烨开口:“如果是那个桑家,我想我们没有收购的必要。”
贺淮屿眉眼一凌,我也不解的看着赵烨。
赵烨低头在平板上搜索着什么,一分钟后。
他递到贺淮屿面前:“早在三年前,桑家就被段氏打压到破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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