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出生那刻起,凤羽燃就注定了一生无人爱她。她拥有的东西是妹妹不要的,只要是妹妹喜欢的,她都必须让。从出生那刻起,凤羽燃就注定了一生无人爱她。她拥有的东西是妹妹不要的,只要是妹妹喜欢的,她都必须让。她让出自己的仙骨,让出珍宝,最后……她让出了夫君。后来,她死在守护了几百年的昆仑山顶。死在未婚夫景流筝与...
从出生那刻起,凤羽燃就注定了一生无人爱她。
她拥有的东西是妹妹不要的,只要是妹妹喜欢的,她都必须让。
她让出自己的仙骨,让出珍宝,最后……她让出了夫君。
后来,她死在守护了几百年的昆仑山顶。
死在未婚夫景流筝与妹妹雪晴的大婚之日。
再后来,她的棺材与爱人的喜轿……擦肩而过。
……
天界,玲珑殿内。
天界唯一的女战神凤羽燃,卸下银甲换上了红袍。
镜中的她头冠华丽,美得不可方物。
明日,她就要嫁与天帝之子景流筝,与他生同衾,死同穴。
想到景流筝,凤羽燃不禁露出了笑容。
谁料房门“嘭”的一声被推开。
她平日优雅从容的母后,此刻却惊慌失措:“燃儿,你妹妹知道你和景流筝要成亲,刚才昏过去了。”
“算母后求你,你让景流筝这些时日多陪陪晴儿,婚事……就先延后几天行吗?”
又是雪晴。
凤羽燃攥紧手帕,眼中喜悦如烛火被吹灭般黯淡。
“她身子不好就该去找医仙,难道阿筝伴她左右,她就能痊愈了?”
越说,她越觉得委屈:“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,她是您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了吗?为什么您要让我一让再让,如今连我的婚事都要让着她,这是什么道理?”
母后眼睛里闪过愧疚,但也只有一瞬。
她放软语气:“燃儿,晴儿这次病得很厉害,难道母后求你也不行?”
“母后答应你,等晴儿好起来,母后肯定还你一个这四海八荒最盛大的婚礼。”
凤羽燃听着却只觉悲凉。
不等她开口,殿中忽然又闯进一人来。
是她的父王。
他气势压人,进殿开口便是斥责:“凤羽燃,晴儿可是你的亲妹妹,别忘了她就是因为你才会身体羸弱,无法飞升的!”
父王的话让凤羽燃心中一紧。
她和雪晴是凤凰族一卵同生的公主。
破壳出生那日,雪晴便缺少一翼,此生注定无法飞升。
人人都说是她在胎中吃了妹妹的翅膀。
自那起,她便永远亏欠妹妹。
宫殿、法器、仙草甚至是族人的爱和支持,她处处退让,什么也得不到。
这些,她都忍了。
可现在,雪晴竟连她的夫君都要争夺!
凤羽燃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,指甲一点点嵌入掌心。
她盯着面前的两位血亲,字字句句,如泣如诉:“千百年来族人的冷眼和诋毁,战场上的刀光剑影,还有百岁那年……”
“你们抽了我的仙骨给雪晴换上,这些还不够吗?”
话落,换来的却只是两人的沉默。
凤羽燃有些自嘲地笑笑:“你们究竟是想推迟大婚,还是想让雪晴嫁给景流筝?”
房门被轻叩,景流筝刚好走进殿内。
此刻的他身上穿着与她配套的红色喜服,神情却晦涩。
凤羽燃心头一紧,快步走上前抓住他的衣袖。
“阿筝,你怎么来了?”
然而景流筝却将身上喜服脱下:“燃儿,晴儿身体虚弱,需要人关心照顾。”
凤羽燃心凉了半截,已然料到结果。
可还是不死心,看着这个曾经对她许下承诺的男人,声音有些颤抖:“所以呢?”
景流筝将婚服交到了她的手上:“我只是去看看,很快就回来陪你。”
说完,他便与她的母后父王离开。
殿中霎时只留下凤羽燃一人。
她望着自己身上的喜服,又望着手上景流筝的喜服,觉得自己就像个天大的笑话。
她身边的所有人,因为雪晴,都要离她远去。
凤羽燃心中一直压着的一口气忽然就散了,一股腥味从喉咙往上涌。
她快速捂住嘴,可乌黑的鲜血还是从指缝流出。
她慌忙施了个法诀清理干净,不想弄脏了嫁衣。
可血止不住,伤痛也是。
黑夜中,她凝望着手上的鲜血,眼中一片落败:“可又有,谁来看看我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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