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叹一声,收回思绪时,却发现车子驶入了机场。我有些茫然,谢云斓来这,是接人,还是要走?最后停在那张宣告破产的声明上。我绝望的闭上了眼。我终于明白我妈为什么会去那样破败的养老院了。段君言明明说过跟我结婚后,会不遗余力的帮朱家。他骗了我。谢云斓垂着眼,发出一声凉薄的笑。“朱蕾蕾,你亲手选定的...
最后停在那张宣告破产的声明上。
我绝望的闭上了眼。
我终于明白我妈为什么会去那样破败的养老院了。
段君言明明说过跟我结婚后,会不遗余力的帮朱家。
他骗了我。
谢云斓垂着眼,发出一声凉薄的笑。
“朱蕾蕾,你亲手选定的丈夫,跟你还真是绝配。”
我看着他冰冷的侧脸,我苦笑喃喃:“是啊,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。”
让我病入膏肓,让我妈无家可归。
谢云斓将平板随意放下,低头扣着蓝宝石袖口,淡淡道:“朱家没了,不是还有段家么?
“跟朱蕾蕾有关的一切,都给我毁了。”
我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语,几乎找不到记忆里的那个他。
心脏更如同扎进一千根针,密密麻麻的疼。
是我将他逼成如今这幅模样吗?
如果是,谢云斓,你确实该报复我。
走出别墅时,谢云斓依旧是那个利落淡漠的谢总。
他看着身边欲言又止的赵烨,皱了下眉。
“有什么就说。”
赵烨支支吾吾半天,才吐出一句话。
“谢总,我听说,那个破产的朱家女儿,早在四年前就死了。”
我眉心陡然狂跳起来。
我竭力隐瞒的事情,还是被谢云斓知道了。
我忍不住看他,得知我的死讯,他会是什么反应?
不可否认的,我仍抱着一丝微末的期待。
谢云斓极轻的皱了下眉,问赵烨:“从哪听说的?消息靠谱吗?”
语气淡的像是在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公事。
我心尖像被针狠狠扎下,疼的我发抖。
曾经,旁人都说我是谢云斓眼中的名贵瓷器。
我们唯一一次吵架,是因为我在他生日时偷偷做了碗寿面。
他看见我手上的水泡,脸色难看的像是我犯了什么弥天大错。
他第一次吼了我:“朱蕾蕾,我缺你这一碗寿面吗?”
我气极了,可谢云斓转身就出了门,回来时,手上提着烫伤膏。
他小心翼翼的给我涂药,眼睫像羽毛扇在我心上。
“蕾蕾,你的手是用来画画弹琴的,不是给我做家务的。”
他忍了忍,终究是仰头看我,像是在信奉神明。
“你能为我做一次,已经够我记一辈子了。”
他那一刻的爱意,是我哪怕灵魂消散也无法忘记的真诚。
可是,如今的谢云斓绝不会看上一碗炸酱面。
更不会怜悯我。
赵烨回答他:“消息来源并不准确,具体埋葬在哪,葬礼有无举办,都无人知晓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:“也不排除是为了躲避朱家债务而传出的假消息。”
谢云斓听着这话,唇角勾了勾。
“也对,她确实是能做出那样的事。”
说完,他就上了车。
我跟在他身边,心中的痛意,甚至让我有些看不清谢云斓的面容。
我怎么忘了,谢云斓恨我入骨。
我是死是活,对他而言,又有什么关系?
我张了张嘴,又无力的闭上。
我背叛他另嫁他人,谢云斓怎么会想听我的解释?
更别提,我已经死了,再也没有被人听闻的资格。
我别开潮热的眼,突然想起一些久远的事来。
我一直留着谢云斓的联系方式,在预感自己死亡的前几天,我拨通了他的电话。
我想的很简单,只要再听一听他的声音就好,哪怕是憎恨,也是他给我的。
可是我等到的只有一句:“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。”
挂了电话的第二天,我在安静的病房里立好了遗嘱。
‘我死后,所有的遗产都归谢云斓,如果肾脏匹配成功,匿名捐献给谢云斓母亲’
谢母一直饱受尿毒症的折磨,如果能换上我的肾,也算是全了她曾视我为儿媳的缘分。
只是再等我再清醒时,就变成灵魂被困在了那间出租屋里。
死时的痛苦我已经记不清了,至于身后事……更是空白一片。
我轻叹一声,收回思绪时,却发现车子驶入了机场。
我有些茫然,谢云斓来这,是接人,还是要走?
谢云斓下车时,甚至还特意整理了下领带。
而后大步迈入了接机口。
来来往往的人穿过我的身体,没有丝毫感觉。
我跟在谢云斓身边,他纵然克制,我仍看清了他眼底的些微期待。
几分钟后,谢云斓眼睛微微亮起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一道曼妙的身影就扑入了他怀里。
“阿斓,你想不想我?”
我顿时愣在了原地。
这一幕,如针般扎进我眼睛里,疼的我想哭。
谢云斓自然的环住她,带着她朝车子的方向走去。
赵烨等在车旁,见了那女人,脸上也带着笑意。
“顾秋小姐,谢总已经让我定了好几家婚纱店,就等着你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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