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砚的脸色一变。下一秒,他抬腿就朝我踢过来,勃然大怒:「给爷滚出去!」「别气啊哥。」宋菁拽住我的胳膊。「我马上把这个不懂事的带出去哈,你们兄弟聚会,千万别伤了和气。」她一下拍在我脑袋上,我低头不住地道歉,被她拽出了包厢。李砚的脸色一变。下一秒,他抬腿就朝我踢过来,勃然大怒:「给爷滚出去!」「别气啊哥。」宋菁拽住我的胳膊。「我马上把这个不懂事的带出去哈,你们兄弟聚会,千万别伤了和气。」她一下拍在我脑袋上,我低头不住地道歉...
所有一切渐渐归于寂静的时候,我却忽然听见周砚知唤我的名。「宁宁!」我猛然起身,恰好与楼下如松柏的少年对上眼,措不及防撞进一片浩瀚星河里。周砚知眉眼带笑,白皙的脸上沁出一片薄红,不似平时自持,他朝我招招手:「下来。」我没有思索,立马拔腿往楼下跑。...
李砚的脸色一变。
下一秒,他抬腿就朝我踢过来,勃然大怒:「给爷滚出去!」
「别气啊哥。」
宋菁拽住我的胳膊。
「我马上把这个不懂事的带出去哈,你们兄弟聚会,千万别伤了和气。」
她一下拍在我脑袋上,我低头不住地道歉,被她拽出了包厢。
我没有回头。
门在我们身后被关上,宋菁握住我的手的力道一下放松,却也没放手。
一直到监控看不见的地方。
她陡然松手,转身时脸色冷下来。
「沈乔宁。」
「你说到做到。」
「这是最后一次。」
「谢谢你。」
我朝着她鞠了一躬。
手指甲紧紧刺入肉里。
转身时轻声呢喃。
只要活着。
见不到也没事。
电梯的门上倒映出宋菁瞬间难看的脸色。
可我只是敛了眸,浑浑噩噩地离开了。
我再也没有去过夜色。
李砚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我读完了大学的第一个学期,一直到期末,都只是乖乖地在宿舍,教学楼和图书馆之间走动。
只是偶尔,夜半睡不着。
不停地看着手机,却又漫无目的。
像是怕错过什么。
放假回家的时候,北方下了很大的雪。
我拖着行李箱,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。
和另外两个室友一起去高铁站。
他们很高兴,马上就要回家,和家人团聚了,一路上叽叽喳喳聊个不停。
出租车司机见我们也一下笑起来。
「放假啦小姑娘。」
「是呀是呀。」
陆婷抱着手机给她爸妈发消息:「赶紧回去炫砂糖橘喽。」
车内的暖气开得人头晕晕的。
我看着窗外还在飘的雪花。
司机叔叔乐呵呵地笑道:「今年是个好年哦。」
「瑞雪兆丰年。」
18
车站的人流量很大。
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。
马不停蹄地穿梭在车站的大厅里,步履匆匆,可又满脸笑意。
是归家的路。
我和两个室友道了别,拖着行李往检票口赶,匆匆上了车,将行李放在过道放行李处。
我的票在窗边。
旁边坐着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。
她的丈夫坐在我们的座位后面,时不时问一句她累不累,累了就让他来抱。
女人笑着摇摇头。
怀里的孩子眨巴着眼睛,恰好和我对上眼,一下子笑得眉眼弯弯。
女人颠了颠孩子,轻声教她:「姐姐。」
「漂亮的姐姐。」
孩子眨巴着眼睛,嘴里咿咿呀呀几声,像是真的在喊姐姐一样。
「我们妞妞真聪明。」
女人惊喜地叫一声,「等回家了,见到姐姐,也要记得喊哦。」
我伸手戳了戳婴儿的脸,她一下抓住我的手,咯咯地笑。
女人是个话匣子,一下打开了。
絮絮叨叨地念叨,自己老家还有个女儿,夫妻俩在外打工,好久不见了。
今年提前请了假,想回去多陪陪大女儿。
说着说着,又喊身后的丈夫拿出一个苹果递给我。
「苹果很甜,小妹妹,尝一个吧。」
我摇摇头,礼貌地拒绝了。
她也没在意,笑着继续逗怀里的孩子。
这趟列车从北方驶向南方。
不断停下,又启动。
车上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。
用我听不懂的方言说着话,可语气里,又满是兴奋与激动。
所有人都在策划着团圆。
我只是撑着手,看着窗外渐暗的景色,变小的雪花落在玻璃窗上,又化成一道水痕。
却又隐隐压抑着什么。
这会是第二个没有和周砚知一起过的年。
往年都是他陪着我。
我幼稚,十几岁了还喜欢放烟花。
他便每年都陪着我,一起放烟花。
我拿着仙女棒在空中挥舞,他就负责点燃。
周砚知不知道。
每年我拿着烟花挥动的时候,余光里却全是他。
我无数次许下和他岁岁年年。
可是神没有听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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