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幼兰猛地抬头,怔怔的看着贺砚庭。贺砚庭冷冷笑开。“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,值得你思考这么久?”文幼兰猛地抬头,怔怔的看着贺砚庭。贺砚庭冷冷笑开。“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,值得你思考这么久?”文幼兰心里一阵刺痛。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,可在贺砚庭心里,她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。嘴角扯出一抹苦涩,她...
摄政王府,王妃院。桌上饭菜已不再冒热气。文幼兰看向丫鬟春桃:“你说,今晚王爷会来吗?”春桃欲言又止:“王妃,再等等吧……王爷会来的。”...
文幼兰猛地抬头,怔怔的看着贺砚庭。
贺砚庭冷冷笑开。
“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,值得你思考这么久?”
文幼兰心里一阵刺痛。
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,可在贺砚庭心里,她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。
嘴角扯出一抹苦涩,她哑声开口:“我愿意。”
可就在她说出这话时,贺砚庭却已没了耐心,带着林知妩从她面前离开。
那三个字,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。
文幼兰看着贺砚庭的背影,手脚冰凉。
半响,她撑着站起身,踉跄着脚步走回王妃院。
刚进门,文幼兰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,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,触目惊心。
接着她眼前一黑,意识顿时陷入黑暗。
等她再清醒时,眼前除了双眼红肿的春桃,还有上次来给她诊脉的容泽。
文幼兰强撑起身,轻声道:“劳烦容大夫。”
容泽看了她一眼,声音低沉:“王妃的病,已入肺腑,便是我,也只能再续命半年。”
文幼兰一怔。
回过神来,却是问:“容大夫,若是不用药,是不是能死的快一点?”
话落音,满室寂静。
容泽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。
文幼兰看着他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文家之祸皆是因她而起,若她死了,贺砚庭是不是就会放过文家?
这时,“嘭”的一声!
容泽将药箱重重合上,惊醒了文幼兰。
“王妃若是求死,日后不必来问我。”说完,他背起药箱,快步离开。
看着那背影,文幼兰唇角苦涩翻涌。
转眼又是三天。
这日,文幼兰正给姐姐腹中孩儿的绣着小鞋,春桃则在院中煎着药。
就在这时,院门‘砰’一声被推开!
贺砚庭修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,文幼兰下意识起身要上前行礼。
可贺砚庭却看也没看她,径直开口:“把炉子灭了。”
他身后的侍卫提着水上前,一把推开春桃,毫不犹豫的浇灭了药炉的火。
文幼兰瞳孔一缩,愣愣看向贺砚庭:“王爷,这是为什么?”
贺砚庭不耐道:“你院里飘出的药味,碍到知妩散步了,从今天开始,这院里不许再煎药!”
为了林知妩舒服,她甚至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煎药!
如同一柄重锤重重砸在心上,文幼兰霎时脸色发白。
贺砚庭说完,转身就走,没有丝毫留恋。
春桃红了眼眶:“王妃,王爷怎能如此欺负人?”
文幼兰沉默半响,才哑声开口。
“他本就不在乎我,那药我吃不吃,他又怎会在意。”
她每说出一个字,都好像有一根针狠狠扎进心脏。
除了痛,还是痛。
翌日。
文幼兰拿着绣好的虎头鞋登门侍郎府看望姐姐。
刚走到主院外,就听到姐夫何侍郎的怒骂声:“文清央,我何家要被你害惨了!”
文幼兰心里一惊,快步冲进门,刚好看到何侍郎扬起了巴掌!
“住手!”
她快步冲上前,将文清央护在身后,惊惶地看着何侍郎:“你要做什么!姐姐她还怀着你的孩子!”
何侍郎没料到她会来,双眼森森的看着她。
半晌,他冷哼一声。
“王妃在王府也这般威风吗?想必没有,不然,我又怎会被你连累接二连三被贬!”
文幼兰浑身一僵,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。
这时,她被身后的力量轻轻一拉。
文清央又站到她身前护住她:“够了,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,别牵扯我妹妹。”
何侍郎看了文清央几秒,旋即冷笑一声转身离去。
文清央转身拍拍文幼兰,柔声道:“别听他胡说。”
文幼兰却看得见姐姐眼里的疲惫和无奈,心脏处瞬间吊起千斤重坠。
……
离开何府,文幼兰回了王府。
她在书房里呆了许久,最终迈步朝王府大门走去。
大门口,文幼兰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的马车,手心不自觉渗出汗意。
等到马车停下,文幼兰走上前,直直跪了下去!
街道上的行人尽皆停下脚步。
贺砚庭从马车上走下,冷冷的看着她。
文幼兰将手中的请休书举过头顶,一字一顿掷地有声:“今日,我贺文氏愿自贬为妾,还望王爷,信守承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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