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冬冬已经病了整整一个月,这些日子,谢靳宴不让太医来看,她求了好久,才求来给奴才们看病的御医给他诊脉。冬冬睁开眼睛,看着姜绵绵受伤的手,一双乌黑的大眼睛,心疼得便要落下泪来。回到别宫,姜绵绵紧张的冲到床边,抱起生病的冬冬,将手中的药,小心翼翼的喂到了他的嘴里。她的冬冬已经病了整整一个月,这些日子,谢靳宴不让太医来看,她求了好久,才求来给奴才们看病的御医给他诊脉。冬冬睁开眼睛...
上京十二月,早就已经下过一场大雪。姜绵绵跪在冰天雪地里,一步一步的朝大殿的方向爬去。“求陛下赐药,救我孩儿!”膝盖磨破流出来的鲜血,染红了整个台阶,她脸色苍白,瘦弱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。房檐下站着的奴才们看着台阶下跪得满身是血的姜绵绵,不禁围在一起窃窃私语。...
回到别宫,姜绵绵紧张的冲到床边,抱起生病的冬冬,将手中的药,小心翼翼的喂到了他的嘴里。
她的冬冬已经病了整整一个月,这些日子,谢靳宴不让太医来看,她求了好久,才求来给奴才们看病的御医给他诊脉。
冬冬睁开眼睛,看着姜绵绵受伤的手,一双乌黑的大眼睛,心疼得便要落下泪来。
冬冬伸手将她的手掌捧在胸口,嘟起嘴唇轻轻的吹。
“娘亲不哭,冬冬呼呼。”
姜绵绵紧紧将他搂住,“有冬冬呼呼,娘亲的手就不疼了……”
姜绵绵一颗心都要被融化了,这些年,如果不是冬冬陪在自己身边,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度过。
冬冬才不到五岁,却无比懂事,受了委屈也不哭闹,即便生病了,再难受也只自己咬着被子轻轻的哼。
他越是这样,姜绵绵就越心疼他。
喂了药,冬冬很快便睡了过去。
只是不知道为何,到了夜里,他又发起高烧来。
在姜绵绵起身给他喂水的时候,他竟然咳出血来。
之前他只是病殃殃的没有力气,怎么如今病情反倒是更严重起来。
难道,是药有问题?
姜绵绵连忙冲到铜雀台,姜清玥卸了钗环,正要就寝,见到她出现,美艳的脸上佯装出震惊。
“呀,姐姐,我忘了告诉你了,方才我把药给错了,一不小心给了血气上涌的补药,想必冬冬这么小,吃了会受不住吧?”
果然!
姜绵绵瞬间气得脸色发白,她怎样羞辱自己,她都可以不在意,可如今,她竟然连一个五岁稚童都不愿放过!
“你自幼熟读医书,怎会把药拿错,你故意的是吗?”
姜清玥捂嘴笑出声来,“是啊,我是故意的,我就是看着你生的那个孽种碍眼,所以才拿错药,你能拿我怎么办?”
她的话让姜绵绵气愤到了极致,盛怒之下忍不住扬手,狠狠朝她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。
那一耳光打得极重,姜清玥被打得偏过脸去,她正要还手,却正好从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谢靳宴的身影。
她立刻委屈的落泪,“姐姐,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我不是故意拿错药的,你想要打我骂我都可以……”
姜绵绵揪住她的衣领,浑身都在颤抖。
“药呢?拿药给我!”
身后忽然出现一双大手,拎着她狠狠将她掼倒在地。
头顶传来谢靳宴低沉而又暴怒的吼声,一字一句都带着森森寒意。
“姜绵绵!”
她头被撞得眼冒金星,睁开眼却只看到谢靳宴雷霆版的震怒脸庞。
他紧张的搂住姜清玥,抚摸着她受伤的脸颊,眼神心疼得要命。
他甚至连缘由都没问,愤怒瞬间席卷全身!
“大胆贱妇!敢伤了朕心爱的贵妃,赐鞭刑一百杖,既然你喜欢动手,那就由你自己执行吧!”
所谓鞭刑,便是拿直径三公分的粗麻绳,沾了盐水狠狠的往自己身上抽。
即便是身强力壮的男子,也至多挨不过五十,整整一百杖,无疑是要了她的命!
奴才们很快拿了刑具过来,冰天雪地里,姜绵绵反抗不能,只能拿着绳子,一下一下重重的往自己身上抽去。
亲自掌鞭,更是一种莫大的羞辱,可谢靳宴仍觉得不够,让皇城内的所有下人都来观刑。
她早就已经没有了所谓尊严,只要咬着牙,任由自己被绳子抽得遍体鳞伤。
“求陛下贵妃饶恕,赐药救我孩儿。”
她一路走,便一路哀求,地上的堆积的白雪,被鲜血染红,而她的衣服,也几乎被血染得透湿。
谢靳宴搂着姜清玥,站在铜雀台最高的台阶上,俯视着眼前的一切。
他幽深的眸子,闪着寒光,那每砸在她身上的一道鞭子,都像是同样在他心上狠狠留下烙印一般,痛彻心扉。
他咬紧了后槽牙,就在要开口停止刑罚时,姜清玥又弱弱的开口。
“真不知道姐姐对二皇子用情究竟有多深,才能让她如此维护二人之间的孩子。”
“我记得,姐姐之前是最怕疼的,如今竟为了那个孽障,受这样的刑罚都一声不吭。”
她的话如同火焰,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,他直接搂住姜清玥转身,再不看身后姜绵绵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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