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砚庭顿住脚步,眼神沉了沉。文幼兰浑身一僵,紧接着,贺砚庭冰冷的嗓音如惊雷响彻耳畔。“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!”贺砚庭顿住脚步,眼神沉了沉。文幼兰浑身一僵,紧接着,贺砚庭冰冷的嗓音如惊雷响彻耳畔。“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!”文幼兰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,止不住的往下滴血。许久,她眨了眨眼,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。“王爷教训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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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砚庭顿住脚步,眼神沉了沉。
文幼兰浑身一僵,紧接着,贺砚庭冰冷的嗓音如惊雷响彻耳畔。
“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!”
文幼兰心脏像是被拧成一团,止不住的往下滴血。
许久,她眨了眨眼,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。
“王爷教训的是。”
贺砚庭抬脚从她面前走过,临出门时,吩咐了一句:“赶紧打扫干净,别让知妩见了恶心。”
文幼兰强撑着从地上爬起,走到院内的水井旁。
入冬的水冰寒刺骨,和着手上的伤,疼的文幼兰止不住的发颤。
她拧了抹布,跪在地上,将自己的血一点点擦净。
就在她擦完的那一刻,一双绣花鞋停在她面前。
文幼兰动作一顿,抬起头来,便看见林知妩带着打量的眼。
她笑了率粥笑,声音轻柔:“王妃辛苦了,打扫的很干净,起来给我奉茶吧。”
文幼兰神情微僵,起身去端了茶来,低声道:“夫人,请喝茶。”
林知妩看着杯盏上的血迹,用手帕捻着接过,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。
文幼兰怔怔看着林知妩半响,终是忍不住开口问:“当年你为什么要主动离开?”
林知妩抿茶的动作一顿,旋即轻声开口:“我当然要离开,这样一来,阿庭会永远都记得,是你逼走了我。”
文幼兰瞳孔一缩,明明眼前的林知妩是个人,可她却像是看到了蛇蝎一般身上发冷。
林知妩眼中嫉恨与得意相融,显得诡异至极。
“我除了出身青楼,哪点不比你强?”
“可你是先帝赐下的王妃,哪怕在王府所有人都叫我夫人,可在皇家玉牒上,我算什么?”
“文幼兰,是你占了我的位置!”
文幼兰浑身一颤,竟无力说出一句反驳的话。
……
入夜,文幼兰才回到王妃院。
春桃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,骤然红了眼:“王妃,我去请大夫。”
文幼兰疲惫的坐下,目光落在桌上那副半成的护膝上。
她看了看自己的手,唇边溢出一抹苦笑。
文老爷子七十寿诞在即,她本想给祖父做一对护膝当寿礼,可如今却办不到了。
很快,春桃带着容泽进了院子。
容泽踏进房门,脚步便是一顿。
桌前的文幼兰,身形孱弱,面色苍白,一双素手更是惨不忍睹。
容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他认识的文幼兰,是丞相府惊才绝艳的二小姐。
而不是眼前这个,在王府日渐失去光芒的女子。
他诊脉后,看着文幼兰,语气微沉:“王妃不曾按时用药?”
文幼兰淡淡答:“昨日事忙,忘记了。”
容泽心里蓦的腾起怒意。
“什么事能比命还重要?堂堂王妃活成这幅样子,说出去简直坠了文家名声!”
“你过得这样惨,还要同那青楼女子相争,不肯和离么?”
文幼兰愣了愣,随即心里猛地发酸。
容泽能说出这样的话,可见外头人都怎么传的。
她忍了忍,却终究没忍住。
“容大夫知道的不少,但你忘了,我只是一介女流。”
“若我是男儿身,若我真能想和离就和离,拼上性命我也不会让文家落到如此地步!如果可以,我甚至不会选择嫁给贺砚庭!”
她压下喉间刺痛,字字句句如同泣血。
若不是贺砚庭当年毁约闹的人尽皆知,她祖父又怎会求先帝赐婚?
文幼兰剧烈咳嗽起来,鲜血顷刻染湿手帕。
她抬头,苍白脸上血色染唇:“若是自甘堕落能护住文家,我甘之如饴。”
容泽彻底怔住。
“你走吧。”文幼兰站起身来,指向门口。
就在这时,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。
她下意识看去,呼吸骤然一顿。
贺砚庭站在门口,脸色阴沉至极。
下一刻,他走上前,抬手便给了文幼兰一耳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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