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娘不好,娘让幼娘受委屈了。」我安静地靠在阿娘单薄的肩膀上,默默摇了摇头。阿娘哀伤完,这才想起对解救我的大师道谢。「刚才真是多亏大师了,我们母女真是无以为报。」高僧微微冲阿娘点头便不再说话,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挺拔的男人,沈随安。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状若疯癫,将自己的头发全都扯散开来,极其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。「那老毒妇误了我和女儿啊!我的幼幼死时才不过双十年华,是母亲蠢,母亲不该被老毒妇离间啊!」太后发出悲鸣,像头被夺去了幼崽的雌...
我们一家三口就在小镇上过着自己温馨的小日子,直到我卖吃食攒够了哥哥上京赶考的盘缠。「什么?你要带着我和幼娘一起上京,从此再不回来了?」哥哥的提议一出来,阿娘惊诧不已。「娘,儿子有把握自己今年科举必然榜上有名,再说,咱们孔家本就是京城人氏,祖屋都还在呢。」哥哥把阿娘安抚在了椅子上,细细述说着自己的打算。...
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状若疯癫,将自己的头发全都扯散开来,极其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。
「那老毒妇误了我和女儿啊!我的幼幼死时才不过双十年华,是母亲蠢,母亲不该被老毒妇离间啊!」
太后发出悲鸣,像头被夺去了幼崽的雌虎。
她声声念着我前世的名,那么哀怨悔恨,可是我此刻只关心身旁这个胆小平凡的妇人,她才是我的母亲。
「母亲对不起你,幼幼,这么多年你为何从不入母亲的梦啊!母亲连一张你的画像都找不到啊!呜呜呜……」
「哈哈哈哈!」
太后突然大笑着冲到我的面前,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,她手劲极大,我想自己的胳膊必是青紫了。
「你就是我的幼幼对不对?高僧说幼幼就在这,她只是伤透了心不愿认我。」
她把我按在自己的怀抱里,力气大得我无法挣脱,她似乎想把前世所欠的拥抱都融合在这一次里。
「幼幼,母亲和你说,母亲替你报仇了!母亲抢了李杳杳的孩子养在身边,他们如今都不认自己的亲娘呢!
「哈哈哈,母亲还给沈随安灌了绝子药,他要给你守一辈子寡!
「呜呜呜……老毒妇绝啊!你死了她才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替她做过事。老毒妇!你杀人诛心啊!」
我感到有些天旋地转,大概是缺氧了吧。
阿娘焦急地上前拉扯太后,却被一旁的太监宫女控制阻止:「大胆!不可伤了我家老夫人!」
阿娘急得声音都带了哭腔:
「这位贵人快放手啊,我的女儿要被闷死了!她是我的女儿啊,你认错人了!」
我感到太后又加大了力气,她恶狠狠地说:「胡说!她是我的幼幼,我的女儿!」
「阿弥陀佛……」
一阵佛号传来,太后突然软了下去,小宫女熟练地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。
阿娘没了控制,慌张地跑上前把我搂了过去。
「是娘不好,娘让幼娘受委屈了。」
我安静地靠在阿娘单薄的肩膀上,默默摇了摇头。
阿娘哀伤完,这才想起对解救我的大师道谢。
「刚才真是多亏大师了,我们母女真是无以为报。」
高僧微微冲阿娘点头便不再说话,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挺拔的男人,沈随安。
这二人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,好似在透过我追寻另一人的踪迹。
联想到刚才太后的话,我悚然一惊。
穿越重生这种稀奇事我是切身经历过的,那说明世间确实可能存在能知晓过去未来的高人。
我悄悄划了下阿娘的手心,撒娇:「阿娘,我想去吃饭。」
阿娘还是心疼我,我一撒娇她立马撂下那群人,扶着我就往斋饭堂走去。
转弯前我偷偷回首,恰与沈随安的目光相撞,我看他的嘴唇动了动,吐出的两个字分明是「幼幼」。
我内心慌乱无比,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转回了头。
无事,只要我死不承认,谁会相信我是一个死了的人,再说,我的存在并不重要。
今日是斋戒的最后一日,阿娘说她要去斋饭堂帮忙以报那天大师出手相助之恩。
临走前她叮嘱我哪都不要去,当心又碰到那天的事。
百无聊赖的我跷着腿躺在床上看经书,没一会儿便觉得困倦起来,不由得闭上了眼。
再睁眼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大殿里,里面的佛像我从未在任何一家寺庙见过。
别的佛像或慈祥或庄严,有的手持净瓶,抑或是手捻莲花。
哪像这座佛像,脸上的表情分明是二十一世纪著名的黄色小滑稽表情包。
更过分的是他竟然中指朝天竖起,他在挑衅老天爷吗?
更更过分的是,他的大殿乃我平生所见最大。
更更更过分的是他的金身竟然真的是用黄金铸造的,头顶还带了块饺子皮,饺子皮上有宝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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