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显然不信。 盛槐序没说话,拨通了留守病房助理的视频通话。 顾知彦见到温桉桉的样貌后,眼眶红了,她长得居然有几分像母亲。 只是现在她躺在病床上,虚弱不堪,滴滴滴的心跳监护仪听的人心慌。 “茶凉了,我替你重新倒一杯。 第十三章 盛槐序松了一口气,眼里重新燃起希望。 “不必,
且你又有何筹码值得我冒这个险将我的救命医生交给你。”
眼前这人实在毫无畏惧,开始烹茶意味着此事有得商量,盛槐序跟着坐在他对面。
“我相信只要顾总开这个口,程医生那边自然会愿意。”
“至于筹码……顾总想要什么大可以直接说。”
顾知彦没有搭话,手上烹茶动作依旧优雅。
一时之间,只剩下庭院外树叶的沙沙声和茶壶的咕噜声。
“你要怎样才肯将程医生借给我?”
盛槐序没有耐心,他不耐烦地用指间敲击着桌面。
“我要你死,也可以吗?”
顾知彦的声音不轻不重,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盛槐序,只是看着沸腾的茶水。
“我跟你有仇吗?”盛槐序不解。
“不急,先跟你讲一个关于我母亲的故事。”
顾知彦声音伴随着茶的清香缓缓响起。
“她叫温瑶,是温家人。”
她母亲那一分支是从温家出去的,在淮南安稳下来后,并没跟柏川的温家断了来往,甚至还受了许多温家给的好处。
温瑶幼年体弱,没跟着温家旁支一同下淮南,而是由她的堂兄抚养长大,她的堂兄叫温青衫,也就是温桉桉的父亲。
后来温瑶和温桉桉的母亲程青呦相识相知,最后嫁给了温青衫。
多年后,温瑶身体恢复无碍才离开柏川回了淮南父母身边。
可温家却全死在了盛槐序的算计之下,随后盛槐序更加狼子野心。
他不满足金融行业,踏足了他从未接触的医疗领域,跟叶家狼狈为奸,联手搞垮了温家。
只是盛槐序把温家整破产后还不够,竟然还逼死了温桉桉的父母。
茶烹好了,故事也到此落幕。
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,是怎么来的,柏川人人皆知。”
顾知彦将茶杯缓缓推至盛槐序面前,“现在你还觉得,程医生会跟你走吗?”
盛槐序看着面前正对着的壶嘴和满得快要溢出来的茶盏,唇角勾了一下。
“顾总别急着赶人啊,你知道我要救的人是谁吗?”
“除了你那个高调官宣的叶家大小姐,还有谁值得你费心思。”
看着对面人嫌弃的眼神,盛槐序眉眼放松了下来,“是温桉桉。”
“你还想骗我,温家的人早就死在三年前,哪里还会有一个温桉桉。”
他显然不信。
盛槐序没说话,拨通了留守病房助理的视频通话。
顾知彦见到温桉桉的样貌后,眼眶红了,她长得居然有几分像母亲。
只是现在她躺在病床上,虚弱不堪,滴滴滴的心跳监护仪听的人心慌。
“茶凉了,我替你重新倒一杯。”
第十三章
盛槐序松了一口气,眼里重新燃起希望。
“不必,程医生在哪儿,温桉桉耽误不起。”
顾知彦这一次没再推脱,迅速拨通了电话。
“她已经赶往医院了。”
听到想要的答案,盛槐序不再废话,直接起身离开。
“多谢。”
在他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,身后传来顾知彦的声音。
“不必谢我,我帮的是温家,你的命才是我的目标。”
……
医院内。
程子今替温桉桉把完脉,眉头皱得快打成了中国结。
盛槐序看她替温桉桉盖回被子后,沉声开口,“怎么样?”
“治疗方法我有,但是有一味药草难找。”
她的声音清冽,发着愁。
“有一种草,叫泽泻,和其他药材一起制作成药丸,按流程来服用,有治愈的可能,虽然几率也不是很大,但是拖上三年五载的不是问题。”
“不过泽泻生于浅水带,沼泽及低洼湿地更多,运输要绝对密闭防止生虫,而且保存期限也很短。”
“柏川不临海,时间怕是……来不及。”
盛槐序不管这些,立马组了一队人马,专门去这些地方寻找泽泻。
眼看温桉桉越来越消瘦,呼吸和心跳越来越微弱。
医生摇了摇头:“只有几天时间了,要是还没有找到,温小姐恐怕……”
盛槐序下颌线崩得很紧。
“再花重金组两队人,我就不信,连一棵小小的草药都找不到!”
为了泽泻,盛槐序派出了一队又一队人,损失了无数人力和金钱。
终于在边境一个沼泽地里发现踪迹,周围瘴气弥漫,泽泻就长在正中央。
拿到泽泻后,盛槐序马不停蹄地让人按照程子今给出的方法,制作成了药丸,亲自喂进了温桉桉的口中。
一天、两天、三天……
每天按时按量,可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盛槐序揪着程子今的衣领,怒气压抑不住。
“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,为什么她还是没有醒。”
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,盛槐序眼眶泛着青紫,连下巴都冒出了短短的胡茬。
“她不肯醒来,应该有别的原因。”程子今笃定的说道。
盛槐序喊来了医生,医生检查后,才缓缓道。
“盛总,她现在身体上所有的指标都已经在正常范围内,现在还没醒,可能是温小姐本人并没有太大的求生意识。”
看着盛槐序越来越黑沉的脸色,又接着补充,“您可以跟她多说说话、陪陪她,说不定能唤起温小姐的求生意志。”
盛槐序点点头,医生才松了一口气,又给她检查了一番,才离开病房。
他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,就那么日日夜夜守着温桉桉,就连公司也许久没去。
可这床上的人,却不肯睁开眼。
她还是恨他,恨到不愿再看他一眼……
夜深,医院静悄悄。
盛槐序一身酒气的推开了温桉桉病房的门,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,手上还拿着一瓶没喝完的酒。
视野出现很多很多个温桉桉,他忽然眼角落下一滴泪。
“温桉桉,是你先说的爱我,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!”
空寂的房间回荡着他一个人的声音,无人应答。
“如果……我不是盛槐序,你不姓温,那该多好。”
“我们可以像普通夫妻那样,开个小店,满足温饱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,我连名字都想好了,就叫盛乐知。”
“乐天知名,故不忧,一生自由快乐。”
夜色越来越浓,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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