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所有人都知道,班里的局势已经变了,原本那个亘古被抛弃的人,这次找到了他的团体,而被扔出来的,换成了另一个人。霸凌者不是沉默者,沉默者及是旁观者,最后有了杀人者,但杀人者又何尝不是旁观者。当有一个固定被欺负的人时,他们发自内心的开心,只因为有一个人正在被霸凌,这样他们就不会成为下一个被霸凌的人。但现在,霸凌者被踢出了局,成了旁观者,又或者说,下一个被霸凌的人。班主任来到班里,问我们是否分好小组了,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他,分好了。班长把分组名单递给了他。我看见他拿着名单的手停了一下,看了两遍,才抬起头:「还多出了一个人,谁愿意加这位同学进组吗?」底下面面相觑,没人回话。于是他随便指了一个组,那个小组的组长说:「老师,我们小组都是很熟悉的人,不想插进来一个人了。」班主任尴尬地站在原地,他又指了一个小组,同样被回绝了。他问到了我们组。我正哼着一首新学会的民谣,听到他的声音,我抬头看他:「不好意思啊老师,我们组不想加人了。」最后只剩下我们的小组少了个人。他走到了我的面前,即使他前段时间,在全班面前被我泼了水;即使他因为这件事,被踢出了他的小团体。但他还是来求我了,他讨好地笑,问我能不能让他加入。他不想落单,谁都不想落单。我...
我还见到了很多熟面孔,都是明安高中时候的老同学,全班四十个人,一个都没少。我甚至,看见了那时候抢我男朋友的白莲花,以及我那瑟瑟发抖、满脸恐惧的前男友。门外传来斧子拖地的声音,沉重的,一步一步。门被打开,是一个穿着围裙、戴着猪面具的男人,他身量不高,右手的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划痕,腿上也有大面积的烫伤疤痕。大家都能认出他,高中时候有一个男生,他戴着副眼镜,长相很平凡,没什么朋友,和人说话的时候也老低着头。去食堂的时候是一个人,回寝室的时候是一个人,就连在体育课都找不到同伴,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。...
最后只剩下我们的小组少了个人。
他走到了我的面前,即使他前段时间,在全班面前被我泼了水;即使他因为这件事,被踢出了他的小团体。
但他还是来求我了,他讨好地笑,问我能不能让他加入。
他不想落单,谁都不想落单。
我看向角落。林娇娇李原很安静地在纸上写字,有点长了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,他戴着厚重的眼镜,我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「娇娇。」组里的女同学扯了扯我的衣服,其他的组员看向我,他们主观地把我当成组长,于是来询问我的意见。
他们认为,我最后还是会选择眼前的人,这位被抛弃了的「剑客」,哪怕我前段时间跟他闹了一点小矛盾。
因为林娇娇李原是永远被抛弃的人。
他们期待地看着我,等待我说出答案,宣判林娇娇李原再一次的死刑。
我微笑着:「不好意思,我们组已经满了。」
身边的声音嘈杂起来,他们互相耳语,他们看向这件事的中心,无数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,如芒如刺。
被抛弃的剑客站在舆论的中心,他在一瞬间面如死灰。
林娇娇李原也抬起了头,疑惑地、探究地看向了我。「林同学,我们组,什么时候满了呀?」
后桌朝我露出一个尴尬的笑:「这不是还有个位子嘛。」他们都看着我。
我转头拿下节课要用的书。
「听说游戏机发行到了最新款,我爸爸说要鼓励我,既然大家和我一起学习,那就给你们都买一个吧。」
后桌不说话了。
有其他组的人挤过来,羡慕地挤眉弄眼,连声哀叹,问我现在加入还来得及吗,他们心知肚明,却没有再提起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,班里的局势已经变了,原本那个亘古被抛弃的人,这次找到了他的团体,而被扔出来的,换成了另一个人。
霸凌者不是沉默者,沉默者及是旁观者,最后有了杀人者,但杀人者又何尝不是旁观者。
当有一个固定被欺负的人时,他们发自内心的开心,只因为有一个人正在被霸凌,这样他们就不会成为下一个被霸凌的人。
但现在,霸凌者被踢出了局,成了旁观者,又或者说,下一个被霸凌的人。
班主任来到班里,问我们是否分好小组了,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他,分好了。
班长把分组名单递给了他。我看见他拿着名单的手停了一下,看了两遍,才抬起头:「还多出了一个人,谁愿意加这位同学进组吗?」
底下面面相觑,没人回话。
于是他随便指了一个组,那个小组的组长说:「老师,我们小组都是很熟悉的人,不想插进来一个人了。」
班主任尴尬地站在原地,他又指了一个小组,同样被回绝了。
他问到了我们组。我正哼着一首新学会的民谣,听到他的声音,我抬头看他:「不好意思啊老师,我们组不想加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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