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我是没资格和周生易在一张床上过夜的……不过自从我重新回到他身边之后,偶尔太晚了,周生易也会待在我房间休息。“不是...刚出差回来吗?”我揉揉眼睛强撑着半坐起来。我卖力地伺候他,跟了他一年,我很清楚怎么才能取悦他。“明儿搬回来吧。”他道,“东西也不用收拾了,让人重新去买就行。”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。我又回到了周生易身边,但这次,他没跟我签合约。不仅如此,他也...
他身上的酒味和混杂的香水味交织着,其实熏得我很上头。但我面不改色地伺候他脱衣脱袜,又打了热水,仔仔细细将他身上擦拭过。周生易还有意识,甚至会配合我抬头抬胳膊。...
我卖力地伺候他,跟了他一年,我很清楚怎么才能取悦他。
“明儿搬回来吧。”他道,“东西也不用收拾了,让人重新去买就行。”
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。
我又回到了周生易身边,但这次,他没跟我签合约。
不仅如此,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,只是偶尔来这栋别墅。
他直接住了进来。
朋友都夸我手段了得,居然能挽回周生易。而且看这架势,我搞不好真的能转正。
这个转正当然不是指的能当正宫,而是指我有资格跟着周生易,不再是合约制,而是长期的,稳定的,真的能把他当我后半辈子靠山的那种关系。
可惜我吃了药,不能生。不然给周生易生个一儿半女,我的地位就彻底稳了。
对于这些话我是不可置否。别说我不能生了,就算能生,我也不可能生周生易的孩子。
接机口,我翘首以盼。
周生易这次出差快一个月,老实说,我还真有点想他了。
从显示屏上看到飞机已降落,我数着时间,一分一秒,终于远远看到周生易的身影。
“周先生!”我兴奋地举起手臂用力摇摆。
周生易看过来,罕见的,眉眼都带了一点笑。
很偶尔的时候,我也会生出——「或许我们只是普通的情侣,和世上千千万万的小情侣也没什么不一样」的想法。
抱着这种念头,我的视线无意识往旁边瞥了一眼。
正好迎上那人的视线。
真是意外,在机场这种地方,我居然遇到了我的生母。我的出生不太光彩,入这行一开始也不是自愿。不过人本来就有聚集性,我的经历放在电视剧里可能会赚几滴观众的眼泪,但放在我们这行,实在不值一提。
所以我从来不卖惨。
惨的人多了,我算什么东西。
机场人来人往,我自然地收回视线,大步飞奔向周生易,用热烈地怀抱表达我的思念之情。
周生易单手搂住我,语气淡淡,眉眼却温和:“这么开心啊?”
“嗯,很开心!”我用力点头。
他低笑一声,显然被我取悦,难得在外人面前主动牵了我的手。
我简直是受宠若惊。
毕竟周生易随行众多,我的存在虽然公开客观,但身份始终是上不了台面,他是极少在外界和我这种人亲密的。
我全心全意只看着他,一是为了解思念之情,二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视线飘向不该飘的地方。
但最终还是没忍住。
我偷偷回头。
我的生母正一脸笑容的和一名年轻女子亲昵说笑,那大概是我素未谋面的,我同母异父的妹妹。
“看什么呢?”周生易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我连忙收回视线,小心翼翼地讨好道,“周先生,下次您要是再出差这么久,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呀?”
他不回答,我突然就意识到我这话似乎逾越了,正想着该说点什么找补一下,就听他问:“怎么?想跟着我出去玩?”
“不是。”我皱皱鼻子,撒娇,“是和您分别太久了,我想您呢。”
“这么粘人啊?”周生易叹了一声。
他表情似乎有点困扰,但他的气场是温和的……所以其实我的这个请求并没有让他不悦。
“那下次我让秘书通知你一声。”他挠挠我的下巴,像是逗狗。
这也没什么不好,毕竟有钱人家的狗,过得比穷苦人家的人好得多。
当天晚上,我被折腾狠了。
周生易就像饿了许久的狼,我浑身上下没一处地方是完好的。我暗自揣测周生易出差这一个月应该是行程很紧,所以没时间发泄———毕竟他算工作狂,当需求和工作有冲突时,他从来都优先工作。
我累得眼皮都发酸了,根本睁不开眼。可周生易抽身离开时,我还是清醒了片刻。
他见我睁眼看他,随口解释一句:“我还有工作,你先睡。”
以前我是没资格和周生易在一张床上过夜的……不过自从我重新回到他身边之后,偶尔太晚了,周生易也会待在我房间休息。
“不是...刚出差回来吗?”我揉揉眼睛强撑着半坐起来。
靠山没睡我先睡,我可没这胆子。
“睡觉,乖。”周生易不容反驳地把我按回去,见我不肯闭眼,轻叹口气,离开了卧室。
我还在犹豫是起床还是顺从困意闭眼睡觉,周生易又回来了。
手里还拿了一份厚厚的文件,满页都是英文,还都是专业术语,我瞄一眼就头疼。
“睡吧,我就在这里看。”
他半躺在我身边,开了台灯,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。
甚至还分给了我一只胳膊,让我可以搂着他的胳膊睡觉。
我简直受宠若惊。
然后我就睡着了。
第二天醒来,周生易已经不在卧室了。
我深刻反思自己,觉得是最近周生易对我比较纵容的缘故。
人都是这样,容易蹬鼻子上脸。虽然我从骨子里畏惧周生易的权势,但他偶尔泄露的一点小温柔实在容易让人沉溺……虽然我一再提醒自己不可掉以轻心,但还是会不自觉放松警惕。
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坐在床上进行了简单的拉伸运动,缓解昨晚的过度「操劳」之后,才随手拿起床头柜的手机。
一解锁,未接来电十几个。
分别来自我的生父与生母。
看来昨天在机场,生母其实也看到了我。
自打我入这一行开始,他们给我打电话从来只有一个目的,要钱。
我就是他们的提款机。
我是被我生父领入这行的,他欠了债,拿我去抵。我跟的第一个靠山就是我生父的债主。
那会儿我还生涩,也没啥讨人欢心的本事,受了不少罪。
第一任靠山没多久就对我腻味了,把我送去「训练」了几个月,在一次酒会上,把我送给了第二任靠山。
第二任靠山有些私人癖好,好处是非常大方。我靠着他,还清了我生父的赌债。
后来我生母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我能赚大钱的消息,给我打电话,说缺钱。
我不给,她就跑到我住的地方来闹,甚至打扰到了我的「工作」……因为这个,我被第二任靠山扇掉了一颗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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