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绍聿立刻回了神,只见迎面而来一辆逆行的电瓶车,他急忙打方向盘躲开,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。电瓶车从他们旁边堪堪擦过去,侥幸通过。“委屈安医生这阵子先坐后排吧,行吗?照顾一下我这个孕妇。”“……这阵子?”“嗯,”安昙状似无意道:“我好几年没回国了,这趟回来准备多待一阵子,而且我也不想在国外生孩子,宝宝还是上国内户口比较好。”她现在...
安昕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已的小腹,轻声道:“绍聿,下周末你生日,我有个生日礼物给你。”突然,容绍聿的手机震了两下。...
“委屈安医生这阵子先坐后排吧,行吗?照顾一下我这个孕妇。”
“……这阵子?”
“嗯,”安昙状似无意道:“我好几年没回国了,这趟回来准备多待一阵子,而且我也不想在国外生孩子,宝宝还是上国内户口比较好。”
她现在六个月身孕,到足月生产,再到坐月子,也就是说,她要在容家住小半年?
“那安昙小姐是准备就在容家坐月子吗?”???
“我爸妈都在山上的疗养院,我只能先借住在容家了。不过老宅离市区有点远,做产检不太方便,我听说你跟绍聿现在住在市中心,那里距离医院很近,我想之后安胎和坐月子都先借住在你们那。”
这一次,她没有问“行吗?”“可以吗?”,是肯定的语气。
仿佛这件事已经决定好了,只是知会安昕一声。
安昕偏了偏头,看向驾驶座的容绍聿:“绍聿,你的意思呢?”
容绍聿的表情略带抱歉:“我们那里的确离医院更近一些。”
“所以,你们刚刚都已经商量好了,是吗?”
“安昕,小昙是个孕妇,而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……”
最好的朋友。
倘若这三年间你跟她通过一次电话,或者提过一次她的名字,这套“最好朋友”的说辞我也就信了。
口口声声说是最好的朋友,可是三年来毫无交集,到底是为了什么,让一对“最好的朋友”能断联了三年多?
又是什么,明明可以坦坦荡荡表明是朋友关系,可当时在我办公室的时候,你却选择了隐瞒。
容绍聿催促道:“安昕,时间差不多了,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他催的是她,不是安昙。
他也丝毫没有让安昙换去后座的意思。
安昕低头失笑了一下,拉开了后排车门,坐了进去。
聚会地点定在一个清吧。
白天,清吧里没什么人,地方也足够宽敞,最适合同学聚会。
或许是因为车上有个孕妇的原因,容绍聿开车开得很稳。
安昙坐在副驾驶上,拿着小镜子补妆:“绍聿,我这样可以吗?”
容绍聿偏头看了她一眼:“可以啊,挺好的。”
安昙噘嘴,似乎有些不悦:“怀孕了,都不能好好化个全妆,我现在跟素颜有什么区别。
“你素颜也挺好看的啊。”
“那不一样,同学聚会,讲究的就是个惊艳全场。”她放下小镜子,很自然地问容绍聿:“我手机放哪了?”
容绍聿一脸无奈,很自然的从自已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她: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,手机到处乱丢,用的时候才到处找,给你。”
安昙接过来,哈哈笑道:“哎呀,感觉好像回到了我们上学的时候,我的手机总是你帮我拿着。”
容绍聿似乎有些追忆:“是啊,上学的时候那些男生给你发短信表白,都是我帮你回的。
“哈哈,那些人好烦,对了,我刚刚好像听到震了一下,你帮我看一下是谁发的微信。”
说着,也不顾容绍聿正在开车,直接把手机扔到了他怀里,自已继续自顾自的化妆。
容绍聿仿佛早已经做惯了这些事似的,一丝怨言都没有,心甘情愿地被她使唤。
他单手从怀里把手机捞出来,划开,问道:“你手机密码?”
“还是原来那个,你知道的。”
安昕从后座看过去,只看到容绍聿在屏幕上戳戳点点了好一阵,一边点还一边皱眉:“你的密码跟摩斯电码似的,要不要设置的这么复杂?”
“复杂你不也记着呢嘛。”安昙的语气里有几分傲娇:“还没输入完啊?”
“等等,就快了……”
“容绍聿!”安昕抬起头,猛然间看到了前方路况,惊叫了一声:“注意前面!”
容绍聿立刻回了神,只见迎面而来一辆逆行的电瓶车,他急忙打方向盘躲开,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。
电瓶车从他们旁边堪堪擦过去,侥幸通过。
安昕吓得脸都发白了,“开车的时候还是尽量别分心吧。”
“嗯。”容绍聿也有些心有余悸,他把手机递还给安昙:“你自已解吧。”
安昙看都没看一眼,直接拒绝:“我要补妆, 没手。”
“可我要开车……”
“你现在不是没开嘛。”
安昕叹了口气,对容绍聿道:“这样吧,手机给我,你念密码给我听,我来解。”
“好。”容绍聿把手机给了她:“密码是,ryx2……”
“容绍聿,你干嘛呀!”安昙忽然生了气,小镜子砰的一声合上扔到一边,直接从安昕手里一把夺过了自已的手机,气愤地扔到容绍聿怀里:“我的密码你不能告诉别人!”
容绍聿有些尴尬。
安昕也很尴尬。
安昙却一点也不尴尬,甚至一点歉意都没有,转过头对后排的她笑了笑:“不好意思啊安医生,孕妇受激素影响,情绪波动很大,你应该理解的对吧?”
“……嗯。”
安昙说:“现代社会,手机几乎就是一个人的隐私了,隐私权是公民的合法权益,我只是合法维护自已的利益而已,没有针对你的意思。”
安昕笑了笑:“安小姐不愧是律政佳人。”???
“职业习惯了,”安昙道:“安医生你别生气。”
“不会,不过你还是叫我一声容太太吧,现在不是在医院,我也并不是你的主管医生,只是临时给你做了一场手术而已。”
安昙不动声色地婉拒:“既然给我做了手术,那就是医生啊,也不分主管不主管的了。况且从昨天我们见面开始,我就一直称呼你为安医生了,现在突然改口,感觉也怪怪的。”
“不奇怪,我本身就是容太太。”
“是,没错,”安昙的笑容淡了一些,微微发僵:“不过感觉叫容太太把你叫老了,还以为你四五十岁了呢,还是叫安医生显得年轻。”
安昕定定看了她一会儿,安昙朝她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,然后转过身去,命令道:“绍聿,开车吧,我们别迟到了。”
作为一个医学生,安昕很少有时间参加同学聚会。
之前段艾晴叫过她几次,她都是因为工作走不开而婉拒了。
下了车,准备往清吧里面走的时候,安昕的手机又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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