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喉间涌上一片腥甜,床单染上鲜红,童轻柠忽然意识到——原来,七年后的她,真的快死了。恍惚时,忽然传来开门声。本以为是沈彦庭,童轻柠忙擦去唇角血渍,抬眸却对上一双满是讥笑的眼。童轻柠眼眶发涩。她一时竟分不清究竟什么才是真实。沈彦庭看到她赤着脚,皱眉:“怎么不穿鞋,受伤了怎么办?”说着他就要俯身下去碰她的脚,毫不嫌弃。童轻柠用力拉住他,呼出一口气。她不敢相信,对她如此关切入微的...
童轻柠诧异抬眸,对上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,满是愤怒与厌恶。霎时,她的瞳孔一颤。她和眼前的沈彦庭青梅竹马十几年,从小学一起走到到大学。...
童轻柠眼眶发涩。
她一时竟分不清究竟什么才是真实。
沈彦庭看到她赤着脚,皱眉:“怎么不穿鞋,受伤了怎么办?”
说着他就要俯身下去碰她的脚,毫不嫌弃。
童轻柠用力拉住他,呼出一口气。
她不敢相信,对她如此关切入微的沈彦庭,七年后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。
那只是梦吧?
沈彦庭问:“怎么了?”
童轻柠声音沙哑:“你认识时嫣吗?”
沈彦庭眼中闪过疑惑:“没听过,那是谁?”
童轻柠摇头,抓着他的手不说话,手指轻颤。
那个梦太过真实,若那真的是未来,岂不是说未来的他会为了时嫣,毫不犹豫地推开自己?
她不想变成那样。
她喜欢沈彦庭将近十年,怎么能够亲眼看着他爱上别人。
沈彦庭察觉到她的情绪,温声问: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做了一个梦,梦里你喜欢上了别人。”
沈彦庭一愣,无奈又心疼地安慰她:“梦都是相反的,我只爱你,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。”
童轻柠鼻尖一酸,梦里的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,哽咽着埋进他怀里。
“……沈彦庭,我只有你了。”
一年前,童轻柠的父母因飞机失事而去世。
他们是为了回国给她庆生。
那天,是她刚满17岁的生日。
父母死后,舅舅以照顾她为由霸占了遗产,奶奶也不再让她进家门。
“丧门星!都怪你!非要过什么生日!”
“就是她克死了她爸妈!”
愧疚与悲痛很长一段时间将她笼罩,是沈彦庭的陪伴让她一点点恢复。
一年后,她离开了那个城市,和沈彦庭一起上了大学。
他是她贫瘠人生里,唯一的救赎。
童轻柠安慰自己,那只是一个梦。
但她还是把这个奇怪的梦记在了微博小号上。
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,平静无波。
直到七天后。
童轻柠睁开眼,浑身意外地疲惫。
她坐起身,发现自己在病房里,而沈彦庭站在床边,手上拿着她的病历单。
是七年后的沈彦庭。
童轻柠心狠狠一颤,脸色煞白。
为什么……又出现了?这些不应该只是梦吗?
见她醒了,沈彦庭冰冷的视线看过来。
他毫不犹豫撕碎那张纸,讥讽道:“童轻柠,你以为假装患了癌症,就能让我同情你?”
童轻柠紧盯着他的眼睛,试图从那双眼中找到熟悉的沈彦庭。
可是,一片冰冷,全然陌生。
童轻柠心一沉,喉间堵住,说不出话来。
“以你对时嫣做过的事,就算你死了,也是活该!”
沈彦庭将撕碎的病历单扔在童轻柠脸上,无情离去。
童轻柠呆坐在床上,屋内一片死寂。
她一遍遍和自己说:不会的,他才不是沈彦庭!
沈彦庭不会这样对她,他说过的,会一辈子和自己在一起!
胸口猛然一阵抽疼,喉咙干痒无比。
童轻柠紧紧抓着病床边缘,控制不住地咳嗽。
“咳咳、咳咳咳!”
直至喉间涌上一片腥甜,床单染上鲜红,童轻柠忽然意识到——
原来,七年后的她,真的快死了。
恍惚时,忽然传来开门声。
本以为是沈彦庭,童轻柠忙擦去唇角血渍,抬眸却对上一双满是讥笑的眼。
来的人,就是那天在医院门口从沈彦庭车上下来的女人!
童轻柠瞳孔一颤,试探叫出她的名字:“……时嫣?”
时嫣看着狼狈的她,眼中闪过一丝快意,又马上被恨意所覆盖。
她笑说:“童律师,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你也会有今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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