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用洗手间的水洗了把脸我似乎才从混乱中找到一点实感。他不是周砚知。他又是周砚知。周砚知是天上的太阳,永远温柔,永远热烈。可他消失的这一年多时间像是天堑,如此割裂。高三那段日子,每次深夜抬头望着月亮,想着再坚持一段时间,只要熬过这段时间。我要考出最好的成绩,然后站在他面前,把我数十年来的少女心事和所有的酸涩,向他坦白。告诉他,我喜欢他,很久很久了。我就又有了面对那...
一直到,他们消失在尽头。不该是这样的。我的周砚知如清风朗月。见我时便笑意吟吟,轻声唤我名字:「宁宁。」我幼时喊他哥哥,每次放学,他背着书包站在校门口等我,我都要大喊一声:「哥哥!」然后骄傲又得意地对老师说:「哥哥来接我啦!」「老师再见。」后来长大了,我进入叛逆期,爱叫他全名。...
高三那段日子,每次深夜抬头望着月亮,想着再坚持一段时间,只要熬过这段时间。
我要考出最好的成绩,然后站在他面前,把我数十年来的少女心事和所有的酸涩,向他坦白。
告诉他,我喜欢他,很久很久了。
我就又有了面对那些枯燥繁琐的题目的动力。
可是今天碰到的这个人。
没有半分他曾经的样子。
回过神,我想要再追上去的时候,他们已经不见了。
我不肯放弃。
我想再见他一面。
失忆也好,装的也好。
至少确认是他,让他的父母知道,周砚知还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我没有要到他的联系方式,唯一和他有联系的只有「夜色」。
所以我采取了最笨的一种办法。
去「夜色」蹲守。
我再次见到他了。
这次他和几个男人凑在一块抽烟,身边围着三四个人,凶神恶煞。
我忽然有些胆怯,不敢再过去。
却被上次那个男人看见了。
他忽然笑开,向周砚知示意了一下我。
周砚知回眸,神色冷淡地睨我一眼,紧接着,那天那个女人再次出现。
他一下变了脸,勾起一点笑意,伸手揽过女人的腰,把人带进怀里。
女人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。
而我站在角落里,看着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进入包厢。
又在那一刹那间,看见女人暗含威胁意味的回眸。
像淬了毒的玫瑰。
冷汗浸湿衣背,我靠着墙大口喘气。
一直到用洗手间的水洗了把脸
我似乎才从混乱中找到一点实感。
他不是周砚知。
他又是周砚知。
周砚知是天上的太阳,永远温柔,永远热烈。
可他消失的这一年多时间像是天堑,如此割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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